【RF】牡丹亭外 下（古代AU）(上篇太短下篇太长）
脑洞来自 @Bloody Coraline上次愚蠢的po居然把大大名字写错了真是so抱歉quq
AU这种东西，还是中国古代……有可能不OOC吗（泪目）强烈ooc预警！！
另受@云吞面建议宅总一律冯祁……
ps文风完全白话文……古语实在写不来quq介意的请绕道吧嘤
这篇下让po发现了po写文的一个巨大特点，就是情节虽然看起来挺丰满的，但是作为一个同人文感情戏简直匮乏到一定程度了。/真心无力 而且为了避免文章冗长（得了你就是懒）所以剧情跑的贼快（让客官和各位细腻的大大见笑了
pps 情人节的玻璃碴祝大家嚼的开心/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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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劳驾，请问大理寺怎么走？”
“劳驾，请问大理寺怎么走？”
“劳驾……”
当冯祁结结实实地被马蹄掀翻到地面上的时候，那撒野的蹄子还一脚碎了他半边眼镜。他茫然无措地再在地上摸着，终是把一副变了形的金丝架子放到了鼻梁上。
那人从马上匆匆而下，神色里都是闯了大祸的样子，问他，“公子没事吧！我可千真万确不是刻意而为，公子有什么三长两短尽管找我肖家便是！公子……”
“客…客气了……”冯祈挣扎着从对方热情的怀抱里站起来，掸去身上的泥土，看着眼前人硬朗的线条觉得约摸很好说话的样子？“肖公子可知道大理寺在何方啊？”
“大理寺啊！我熟我熟。”对方大笑，冯祈好不容易松了口气，又听他道，“不过你去那个城市地方做什么呀？”
“救人。救李四。”
李四……肖公子脸色一变，转而严肃地盯着冯祈，“江洋大盗李四？”
“正是。”
“这可有点难住我了。你要晓得，李四可是人尽皆知的头号重犯。你若真心想救他，不如去我府中仔细商议啊？”
“那多谢肖公子了！”
肖府虽不是什么名门望族，但也是城里不小的商头。浓郁色彩的砖瓦砌成了这座过分浮夸的府邸，与对面的落落大方的罗府相形见拙。
“肖公子……”
“别喊。”冯祈背后一凉，一个尖锐物抵住他的腰身，推着他往前进。“现在走进门，去里屋。”
等冯祈坐定，冷汗不再大把大把地落下之时，他已经被缚手缚脚在木椅上动弹不得。
“看见对面的罗府了么？那里面有个姑娘一枝花，就是他们家大小姐，罗纱。我要娶她。”
冯祈满面“那你且去提亲啊”的表情，被持刀人狠狠瞪回。“她们家老爷不好讲话，非要有才气的状元高官才肯嫁。我可知道你，你就是多年前消失的那名鬼才进士。所以，我要你，替我 上 京 赶 考。”
冯祈没想到这么大胆的事他这一生也会遇到，刚开口“肖公子，我着实想提醒你，一旦败露……”
“冯祈，我看我才要提醒你，现在刑部的行刑只是因为赶上科考才拖后的。以我的人脉，一句话你的李四就命丧黄泉了。再说了。”肖敏凑上那双紧紧闭上的双眼，淡笑，“你不言我不语，除却老天爷，还有谁会知道？”
5
命这种事儿，李四从未信过。这都是弱者的借口，而他，不会是弱者。
他见到了那位让乡里人民不聊生的狗皇帝，对于皇家的傲慢和愤怒一言不发。他想起来反而他老师的性子更烈些，遇事总是不吐脏字的说教人，烦得要命却效果出奇。而自己，习惯了冷漠。
地牢里暗无天日，他数不清这已经是离开冯祈的第几个日头。眼镜还舒服吗，一个人过活还习惯吗，他的作坊他还去吗，小年的元宵……他还在等我回家吃吗……
黑暗里，长睫毛塌在了眼睑上。这条命是冯祈给的，他不肯浪费；可没有冯祈的日子，他又觉没什么过头。无尽的夜与折磨，无穷的审问和刑讯让他疲倦，不安又无力。
咔哒。牢门开了，兴许是那杂碎头子又来了吧。
6
京城里有头有脸的人物谁不知晓肖敏，暴发户，贪吃虫，做派糜烂为人懒散，见过的还会说他暴徒一个。可就是这么个人，在官制考试的红榜上次次登顶，立刻成了家家茶余饭后的热火谈资。有人说是专请了良师恶补，有人道是隐藏实力惊天雷，还有人言贿赂考官急作弊……
总之，这么一号人物，眼下已经进入殿试，马上预备冲击状元了。
然，也不是每个人都这么事不关己。罗府上下像是炸开了锅，人人惶恐，唯有那大小姐一人眉开眼笑。
“爹，您曾许我嫁于状元的，如敏儿如此成绩，您可就别愁女婿了～”
“敏儿敏儿！你一介未出嫁的女子，言行如此成何体统！肖敏那就是个流氓！可不是你口中什么温柔郎！就他那风流成性的样子，嫁过去你哭都不及！”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您可不能出尔反尔！”
老爷子气得直哆嗦，冲着自己娇生惯养的闺女大喊：“且算肖敏夺了状元，亦乃一通诗书然不闻礼义的流氓是也！！”
夜深人静之时，老爷子愈想愈恐惧，生怕自家女儿真落入隔壁魔头之手。心下觉察事有不对，便起身草书，送了加急信件才缓缓睡去。
第二天大亮，正是殿试的日子。
冯祈颤颤巍巍，以极缓的步子迈进场子。他的腕子因为长时间被麻绳舒服生出两道青紫的印子，脸颊也有被各样棒棍擦伤的痕迹。他苍白的脸与其他神采奕奕的面容格格不入，还在皇上入席后也无人胆敢抬眼。
“肖敏——是哪一个？”冯祈一顿，强作镇定地行了大礼，“草民在。”
皇上闻声满意地点点头，又道，“听说你进步神速，你的答卷朕均阅遍，极好，于世事见解也颇为独到。坊间有很多你的传闻，且不在意，朕看你还是有真才实学的。”语毕，又觉不尽意。“抬起头来给朕看看。”
冯祈的汗珠开始从帽檐向外渗落。他僵硬地抬头，抬到一半又不敢再向上，生怕皇上或是哪位官员识破肖敏的掉包。正当他挣扎着抬头之时，忽然有人直闯而入。
他迅速又将头埋进了臂弯，终于松了口气。
来人正是罗府当家的罗大人。
“皇上，微臣无意打扰殿试，但此事事关重大，又维护到皇家威严和殿试的公正，恕臣不得不报——”
老爷子三步两步走到冯祈身后，冯祈脖子一紧，被人徒手从地上抓了起来，面朝圣上。
“此肖敏，乃一替身！”
语惊四座。
冯祈更无法忽视的，不是皇上盛怒的龙颜，而是皇上身边万般惊讶的旧人，殷内森。
7
替考乃是大忌，死罪难逃。可偏偏深得朕心的丞相殷大人说此人乃百年不遇的奇才，皇上还偏偏要此人一试，而自己的准岳父偏偏对这位才子青睐有加，偏偏要把自己的宝贵疙瘩许给这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肖敏在牢房的硬石床上想想就火气四蹿坐立难安。
他使劲摇了摇铁链，声响大的把喝酒磕菜的牢头吸引过来，肖敏张口就问，“殿试的结果出来了没？”
牢头一脸不耐烦，“你一个将死之人问这么多干吗。”
“嘿嘿大人，你来一下。”肖敏晃了晃手里的钱袋子，成功地吸引对方逐渐靠近的脖颈。然后，迅速掐住：“让你说你就说，你以为我掐不死你？”
“冯祈！冯…祈夺了状元！”
啪的松手，肖敏还没来得及砸墙，就听见隔壁铁链四动互相碰撞的激烈声响。“冯祈？冯祈在京城？！”
“都给老子安静！想早点死是不是？”牢头站在牢房之间，抬眼看了那边气息微弱的死刑犯，“我看你也气数无多，告诉你也无妨，今年的头彩啊被不知名的一个冯祈夺了去，连礼部尚书的女儿都许配给他了呢……诶呦！肖敏！你敢扔我！”
“扔的就是你个狗官！”
李四在牢里呆呆地站了一会。他忽然觉得自己哪那些日子的念想都是自己的一厢情愿。他闭上眼，忆起他为自己煮面下厨，亦想起他也为别的学生煮面下厨；忆起他给自己誊抄经本，亦想起他也为别家送书诵诗；忆起他赠与自己的年礼……呵，他亦也送了别人吧。
原来自己从未如同自己臆想那般特殊……不，或许自己真的不同于常人，不同在于自己的悲惨身世让他放不开手，无法像现在这样失去他而追求功名利禄……
状元啊。他只是一味觉得先生厉害，可竟如此才华，他悔被一己之身囚困。他之前说的，轻功名淡财禄，也都是狗屎。人都是要虚荣的，哪怕……他曾信以为真的老师。
他把地上就着尘土画出的半成形的逃脱计划一概抹净，然后平静地站了好一会，沿着湿冷的墙躺在了草席里，合上了眼。
8
冯祈又把一碗黑乎乎的难闻中药打翻，瓷器碎裂的声音在整个清冷的宅子里一扩而散。几个丫鬟忙不迭地涌入那间偌大清冷的卧房，一个个低头认错的样子，跪着不看上头。唯有一个胆大的抬头看了眼床上望着碎碗无力而将泣的脸，问：“老爷，要不还是找个大夫再好好瞧瞧吧！”
冯祈不说话，将那肢垂在窗外打翻药碗的手收回被里，才开口：“我叫你们打听的，如何了？”
“刑部的公告，说是江洋大盗明天就行刑，大快人心呢！”
冯祈盯着空无一物的梁顶，眼眶生疼。
自从肖暴力屈服了冯祈之后，这位老伤骨就浑身难受。中了状元本是好事，可这位新晋魁首反而一病不起，连皇帝老儿都没敢给这位安排什么活计。随着病情愈演愈烈，罗老爷子担心自己的准女婿会有想当长的疗程，算计着赶在红袍女婿彻底不省人事之前赶紧把正事办了。
于是婚期提前了，就在斩刑之后一天。
鉴于江洋大盗的臭名昭著，当日的午门摩肩擦踵，不留一脚趾的空档。冯祈和罗家小姐端坐贵宾席，而李四和他的牢中狱友，肖敏，午时一到便押至台上。
冯祈不敢看他游行途中被砸花的身子，他努力了一夜的泪，在见到那双千思万想的眼瞳后狂奔不止。他还带着那破损的眼镜，可此时他透过玻璃看到的却是那样一个场景，让他从未觉自己是多么富有感情的人，此刻像是整个人被从中扯开，惊恐，又疼痛。
冯祈直愣愣地看着发现自己的李四。那双眼睛在望自己，在盯着，一刻不停地看，可他却只能傻坐着，承受他一切的目光，甚至不懂如何回应。
“起刀——”
李四眨巴眨巴眼。冯祈，谢谢。
李公子——
“落！”
李四！！！
冯祈从他的位子上冲出去，重心偏颇地跑，然后在一瞬间停下。
他的左边镜片被洗红，一大片一大片血色花绽开在他灰色的衣裳，和瞪大双眼的脸庞。
9
罗纱也病了。婚期被无限期延迟，直至两人双双复康。
新状元冯祈观完斩刑后奇迹地活过来了，不再时时咳血躯体僵硬，唯一缺陷不过再不言语。本就少言寡语如他，一府上下也都没觉察。
行刑回来，冯宅的卧房就从未开启过，好事的侍女也只知晓老爷一直伏案从未停笔，心下高兴才子开始挥毫文墨。送进去的差点也一概不接，掌事的反倒落个清闲。
侍女闻言老爷睡了，又确闻屋内有整理床铺和衣物的声音，便安心睡了。谁知深夜东窗事发，禁城内火光四起，丧钟长鸣，几个宅府上上下下都惊醒了七嘴八舌，唯有冯祈的门长闭不启，宛若沉睡于仙境，丝毫不为外所扰。不久，罗府来人砸门欲见，仍未听闻屋内丝毫回音。问来人紧急，言道罗家嫡出夜半失踪，其迹无处可寻。
10
梦里的温度刚刚好，比四月的京城阳光充沛。他梦见一片湖一样的河，一架巨大的桥横亘而过，其上有许多发光的疾驰而过的箱子。
人们着装大变，解冠断发，行违背礼节之事却言笑甚欢，其景色微妙至极。
冯祈走着，被一旁忽然大作的尖锐声吸引，那是一台带着把手的方盒，响音如铃铛清脆绵延。
他伸手去够，却闻人唤其名，转身一眼，只见长裤短衫，墨白相和之上是短发灰眸，眉眼带笑——
那人伸出手，他握住了。
李四，
下辈子，
亦能识我否？
Fin.
Fin？
11
胤庆三十二年四月三，冯氏祈人涉嫌欺君罔上应处以极刑；然璟宗念起才情免其死罪，又予殿试一次，乃宽厚仁慈。其人才华出众，勇夺状元，深得璟宗赏识。
胤庆三十二年四月十六，江洋大盗李氏作恶多时，穷凶恶极，龙颜震怒，于午门午时斩首示众。至时人满为患，大快人心，不乏民众深受其害而雀跃手舞。其间状元冯氏意欲靠近而观盛景，离席而起。同后斩首者亦有欺君之罪、蔑视皇威之肖氏。
胤庆三十二年四月十六，是夜，禁城的火光四起，万人皆醒，太皇太后寝宫失火，璟宗遇刺；太皇太后未能逃过此劫，于火仙逝，鸣丧钟。
胤庆三十二年四月十七，冯宅下人觉察冯祈房门紧闭，多时未出，入室已是心脉俱停，去时已多。
胤庆三十二年四月十七，查明刺客乃是罗府嫡女罗纱也。因其恶意纵火，行刺君主，损害皇城，致太皇太后夭寿，罪大恶极，株连九族，就地处决。
Fin for real.
也不知道有人看懂宅总最后做的梦了么orz不过，
最后大家都死了，
情人节快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