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F】牡丹亭外 上（古代au）
脑洞来自 @Bloody Caroline
AU这种东西，还是中国古代⋯⋯有可能不OOC吗（泪目）所以高能预警⋯⋯！
ps文风完全白话文⋯⋯古语实在写不来quq介意的请绕道吧嘤
——————————————正文
1
胤庆三十二年正月十五，商户开张，市井又有年前之盛。数月前一江湖大盗身怀怪力，烧杀抢掠人心惶惶，日日侦察后终有明线。
胤庆三十二年正月十六，牛岳县衙门消息得江洋大盗躲藏之地，全府捕头捕快倾巢出动。
“先生。”
芬奇放下毛笔，抬眸撞上推开门之后明亮的光。来人径自进了屋关上门，走到木桌前。“我就知道先生在这。在写楹联吗？”
红纸上大大方方的墨字，李四看字，芬奇看人。“你也应给自己写的。至少让我明白教与你的没有都付诸东水。”
“那恐怕也得有一半了。”李四打趣道。他的老师今天格外的好看：一件红色的褂子，深色的外襟，雪白的内衬…过年福利，里瑟如是想着。
“说起过年，”老师转身，跛着脚在书局坚硬得地板上走着。李四小心地跟在他身后，用臂膀为他挡着那些随时会落下的高危书简。
“芬奇⋯⋯”
芬奇皱了皱眉。这可不是一个常规叫法。“嗯？”
“没事了。⋯⋯小心！”迅雷之速，李四抱住了老师躲到一边。罢了，他看着怀里芬奇道不明的脸色，勾起嘴角一抹邪笑，“你倒是不适应了先生，又不是第一次。”
他老师咻地一下从他怀里蹿出来背对着人。
半晌，他从书架上取出一方盒子，递给对方：“恭贺新禧，里瑟公子。”
李四笑得把眸子完成一弯月藏在阴影里，从怀里掏出来匣子递给对面人，“恭贺新禧，芬奇先生。”显然，对面人并没有意料到大老粗里瑟也会回礼，嘴唇惊讶地张着煞是可爱。
“回家再打开。”
芬奇仔细地收到自己腰间，忽觉这个春节暖意四溢，春寒却不察料峭了。“一起回家吃元宵？虽是⋯⋯晚了些。”
身为一个被世界遗弃的前匠师，李四善于各种身体技能和动手能力。他高超而高傲的态度得到了当今圣上和地方官员的放逐，不过好在，他在这个穷的鸟不拉屎的村子遇见了他的先生，芬奇。
先生给了他再生，家园，和一份虽不体面却足能发挥多长的工作。重要的是，他能待在先生身边，就已经是老天爷的隆恩。
他的思绪飘回到眼前人酸疼的脊背和缓慢的步伐上。“我打算给你再做根手杖如何。你瞧这冬寒把你折磨成何种样子了⋯⋯”
话音未落，他的老师忽然停住了。他差一点没克制住自己撞到他那脆弱的背上，然而下一秒，他把目光转向了家门前那狂妄而张扬的蓝色官服身上。
“莫慌。”他站到了芬奇身前，张开手臂护好身后。
“来人可是芬奇？”
“是在下。”
“你可知道你的学生李四身在何处？”
芬奇呼吸急促了一秒，李四转头安慰地瞧他一眼。“正是在下。大人来寻何人？”
中央的捕头闻言扭头啐了一口唾沫，拔刀出鞘——“找的就是你！”
李四虽是个匠人，但是天赐的好身体和后天孜孜不倦的训练让李四从没吃过什么亏。捕快们拿着长刀对付他一个赤手空拳，本身就不公平，还一个个往死里砍，这让他一点不敢掉以轻心。
“大人⋯⋯大人！我发誓其中必定有误会！大人⋯⋯请别打了大人⋯⋯”
“去你娘的！”捕头一把将芬奇摔倒地上，李四慌忙侧身过来之时老师已经扶着四处摔倒的破罐子颤抖、吸气。“哪他娘的误会，这小王八羔子就是猖狂多日的江洋大盗！今儿个我不把他押解进京，那就就地正法！”
哐的一声李四打掉捕头手里的刀，左勾拳之后拎起对方的领子怒视着他，“我不是江洋大盗。”声音里尽是咬牙切齿。
“呸！就是你！”
敬酒不吃吃罚酒——李四举起左拳——芬奇看着这边，痛苦地闭紧了眼。
李四最终还是松了手。他知道他的老师最不能看这种场面。缓过神来的捕头大叫着“擒贼啊！”冲上来死死抓住他的胳膊。他现在眼里只有他的老师，那双温柔担忧却被他敏锐捕捉到一丝怀疑的眼睛。
“李四……”
“芬奇，不是我。你要相信我，不是我。芬奇…”
他一点挣扎都没有，任凭人拖着他往后走。他一直坚定地望着他的老师，看着他那皱起的眉头和惊吓的眼神，大概，他再也没有机会去抚平那些因他而起的忧愁。
2
芬奇经历了一个异常艰难的夜晚。他的视力不好，尤其在经历刺激之后，几近失明。他觉如这夜，令人窒息，令人疼痛。
他想下床给县老爷写封信，结果他根本没看到床沿和下面的脚凳，一股脑磕下床去，在唯一光明的模糊月光里蓦然而泣。
等到脊椎和头上的伤口停止剧痛，他恍惚间看见床桌上跳跃的银色——金属盒子的反光。他努力伸手够着，直到指尖颤抖着将盒子掀翻在地，芬奇终于看清这是李四的礼物，他留下来的无时无刻不让芬奇疼痛的念想之一。
芬奇拿着它端详了许久。终于像是想通了什么似的架到鼻梁骨上。一副眼镜，姑且这么叫它吧，芬奇终于能看清刚刚致使自己头痛欲裂的原因是因为自己磕到了脚凳的尖角——李四说了好几次要换掉它。
可是你没有。李四呵李四，你还没翻修完我的家具，我还没教会你孙子兵法，你就走了。
芬奇看着眼前久违的清晰世界，对着他一直以来都想看清楚的，院子里李四种下的树的漂亮样子，出神。然后他起床，从他最好的里衬开始穿，一直到最外面那件被他称赞过的褂子；打包了最轻便的行李；去到那间李四以为自己不知情的秘密屋子，取出那把尘封的老刀，出门。
3
唰——
李四被冰凉的水从昏沉中唤醒。眼前的刑部尚书对这个满身血伤的小混混嗤之以鼻。
“说吧，你抢来的钱都去哪了？”
李四垂着眼睛，折磨、拷打和发泄式的审讯都没让他屈服，但他现在觉得，他要饿昏过去了。
“我在问你话呢！”来人许是被激怒，捏住他的下巴怒目而视。
“我没干那些事。”
“放屁！”
高官的脸色很不好看。他瞪着神色漠然的犯人，无名火起四处流窜。“刑讯力度还不够吧。瞧你们这女人家的劲儿！”
“…！”李四的身上瞬间布满了盐粒，他努力克制住自己的痛喊，牙齿几乎快被咬碎。
“这还差不…”
“大人！他这个案子太大了，皇上说要亲自来查。恐怕这两天再要不到他藏钱的地方，咱们就落不着好…”
“什么？！皇上要亲自来？”
李四扯嘴笑，抬眼盯着他，“狗官。”
啪——
李四被扇得撞上后面的桩子，恍惚了几秒。那几秒里，满脑子都是芬奇。
TBC
